“什么意思，难道你想把他囚禁起来？”
销金窟二掌柜眼睛微眯，说实话，他也出现过这样的想法，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，他连忙道，“我可提醒你，你小子别做傻事，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人，他的老师不是我们能招惹的。这种人，我们不能得罪，只能巴结，懂吗？”
钱戴有些无语：“二哥，你想哪去了……我的意思是，密室里面不是有二块石王吗？何不趁此良机，让叶公子帮我们鉴定，错过他，我们不可能找到更好的人选。”
二掌柜瞪了他一眼：“密室里面都是机密，岂能让外人随便进入？大哥要是知道我们带外人进密室，能放过我们？”
钱戴笑道：“这事自然是要告诉大哥的，没有大哥的许可，我哪敢做主。”
二掌柜点点头，他为人谨慎，连忙问道：“你知道叶公子的底细吗？”
忽然出现一个赌石高手，而且没有一点征兆，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。
最主要的是，叶星云出现的时机不早不晚，刚好是他们急需处理蛇胆石的时候，如果说是巧合，他宁愿相信叶星云是有心人派过来调查销金窟的。
他越想越觉得可疑：“如果不知道他的来历，切完这些蛇胆石，便让他带着人离开。卖了这些蛇胆石，足够我们三人潇洒一辈子了。”
“哪有人嫌银子多的？”
钱戴仍不想放弃，低声道：“二哥放心，叶公子虽然来自云城，不过并非官家弟子，所以，他一定不是来调查我们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，他来自云城？！”二掌柜吓了一跳，低声斥责道，“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身后的人是谁？他在云城与凌大元帅斗争多年，凌大元帅一直想对我们动手，只不过没找到机会，万一这小子是凌大元帅的人……”
他越想越心惊，望向钱戴：“你有没有和他说些不该说的话？”
钱戴一愣，二哥多疑的毛病又犯了……他笑着道：“二哥放心，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，你看他的样子，像凌大元帅的人吗？”
“再说了，哪个探子会这么高调，生怕我们注意不到他？”
二掌柜哼道：“越不像，越有可能！”
“这些年，我们杀的探子还少？或许是凌大元帅觉得以前的办法不可行，所以改变了策略，这也是有可能的事。”
“切完这些蛇胆石，就让他走吧，这样最安全。至于密室的石王，我以后再想办法。”
钱戴还想再说什么，不过二掌柜都这么说了，他不好再坚持，毕竟，这么多年过来，正是因为二哥他多疑的性子方才坚持过来，不然他们三人早就遭殃了。
虽说杀错了不少人，不过宁杀错不放过总归是好的。
“你们两个在聊什么，蛇胆石处理得怎么样了？”这时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，笑着道。
“大哥。”二掌柜与钱戴连忙打招呼。
二掌柜笑道：“蛇胆石已经全部分配好，现在正在切石，等切完那些石头便能知道我们赚了多少。”
他看向后院，叶星云正在里面指导众人切石，旁边切开了十数块灵石，年份全在三十年以上，甚至还有五个百年份以上的灵石。
“处理完这些蛇胆石，我们至少能赚一千万银子。”
钱戴连忙邀功：“是我找到的赌石大师，没有他，凭二哥找来的那些人，一个月也不能处理完这些蛇胆石。”
销金窟大掌柜调侃道：“呵呵，你小子也有办正事的时候？”
“人真是我找的，不信你问二哥。”
二掌柜笑道：“人确实是他找的。不过我怀疑那小子动机不纯，估计接近老三，然后暗中调查我们。”
钱戴解释道：“不是叶公子接近我，是我主动找的他，而且，叶公子只是看中了我们培养的宠儿，想带一个回家，没有其他要求。”
大掌柜问道：“你说他姓叶？扮猪吃老虎赢了东方英的叶星云？”
钱戴点点头。
“那没事了，他不是凌大元帅的人，你们尽管放心。”大掌柜极为自信的道。
二掌柜一愣，问道：“大哥认识他。”
大掌柜摇了摇头：“我不认识他，不过他不是得罪了东方英吗？东方英的为人你们还不知道，他一向睚眦必报，不久前，叶星云让他丢了这么大面子，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，于是，他带人在外面拦着叶星云，准备教训他，不过被府衙捕头救了。”
“所以，东方英便让人去云城调查叶星云的底细，不查不知道，一查吓一跳。叶星云在云城算得上小有名气，写了两句好诗，嘿嘿嘿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，见二掌柜与钱戴一脸疑惑，解释道：“那两句诗都是和凌战争风吃醋的时候说的，其中还有一句是送给青楼花魁的。”
“两人争夺一个花魁，这个叶星云差点被凌战杀了，最后是国子监祭酒出面救了他，不然这小子早被凌战弄死了。”
“所以，他一定不是凌大元帅的人。”
“我就知道，一定是二哥多疑的性格又犯了。”钱戴笑得很开心。
二掌柜点点头：“是我多疑了。”
大哥都这么说了，这个叫叶星云的人显然是偶然来到这里，争花魁输了，来这里品尝了他们培养宠儿的味道，流连忘返，这是很正常的事。
“三弟建议让他去密室鉴定石王，大哥觉得呢？”
“没问题。”大掌柜望向后院，“不过还需要考察一下他的能力，他们不是正在切蛇胆石吗？就拿这些蛇胆石当做考验。”
“还有啥好考验的。”钱戴笑道：“数千块蛇胆石，他只用一个时辰便给分配完了，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能力？”
二掌柜摇了摇头：“不能过早下结论，万一他是胡乱分配的呢？”
“有可能。”大掌柜沉吟片刻道，“我们一起过去盯着点，如果出错率超过一半，则说明那个小子没尽力，如果是这样，就把他……”
大掌柜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